木木子

偏爱原著向,偶尔变态

【顾长阅读体】(30)雁落京华

未来向(可能)


时间线:顾昀离京前,长寿面那晚


ooc预警!逆cp!逆cp!逆cp!(因为没有大纲,所以写着写着就互攻了也说不定)


欢迎评论区讨论提意见,勿喷!


加深字体为原著内容,()为弹幕,其余瞎编


 


引       狂风起于青蘋之末





——

谁知他不待见别人,别人却偏偏要凑到他眼前来。


【了痴方丈领着他的小白脸师弟走过来,对顾昀稽首一礼,笑出了一脸璀璨绽放的龙爪菊:“多年不见,侯爷风采依旧,实在是我大梁江山之幸。”


顾昀被他老人家的丑脸寒碜得胃疼,心说:“可不是吗,还没被你咒死呢。”】


顾昀(内心戏):了痴这个老东西,还是那张核桃脸,跟一辈子没吃过饱饭似的。当年你是我命中带煞克六亲,没被你咒死我还真是幸运。

他后面那个小和尚倒是没见过,长的确实好看,尤其是那双眼睛。不过顾昀是万万不可能承认人家好看的,特别是长庚刚刚被他吸引了过去。哼!


【当然,身为安定侯,他不太方便由着性子无理取闹,起码面子上要过得去,当下只是神色淡淡地微微颔首:“托大师的福。”


那眉清目秀的白脸和尚了然跟着见礼,却只是笑盈盈的不吭声,顾昀又忍不住看了他一眼。】


众人奇怪:了痴大帅身后这位师傅怎么一直笑而不语呢?


长庚也奇怪,自从在空间里看见这和尚,就没听见他说过话。


【了痴解释道:“侯爷勿怪,我这师弟虽然悟性极佳,精研佛法,但可惜天生是个修闭口禅的。”


顾昀一愣,这个了然居然是个哑巴。】


众人:哦,原来是个哑巴。


了然被提到也丝毫不受影响,如同镜子里一样笑盈盈的。


【了痴和尚道:“侯爷身系边疆安稳,不日想必又要离京,师弟想为侯爷祈福祝安。”

……

顾昀听见“阿弥陀佛”四个字就很想打人,耐心已经到了极限,再不想跟他们扯淡,面色淡淡地撂下一句:“皇上还在等,我便不多耽搁了,择日再拜访大师,少陪。”】


长庚无意中回头看了一眼,见那了然和尚丝毫没有受顾昀态度的影响,依然虔诚如跪在佛祖坐下,口中无声地念念有词,仿佛要不由分说地将祈来的气运加在顾昀身上。


信不信在你,度不度在我。


长庚正出神,身子就被顾昀拢了一下,顾昀没好气地低声道:“和尚有什么好看的,看多了晃眼。”

顾昀显然不开心,看一次就算了,从这和尚出场到现在,长庚的注意力就数次被吸引过去。他还不能说什么ヾ(´A‘)ノ゚,真是气煞我也!


【长庚从善如流地收回目光,问顾昀道:“义父,那位大师说你还要离京,是真的吗?”


顾昀:“唔。”


长庚追问道:“什么时候?”


“说不好,”顾昀道,“看皇上的意思——我要是走了,侯府里你最大,你说了算,有什么事不懂的,和王叔商量。”


好好读书,专心习武之类的事,顾昀没嘱咐,因为在这方面长庚实在自觉得让他这个做长辈得都觉得汗颜。】


长庚听了这话,结结实实地愣住了,好半晌,他才艰难地问道:“义父不打算带我去吗?”


“啊?”顾昀莫名其妙道,“带你去干什么?”


【……长庚蓦地刹住脚步。


这日之前,长庚从未想到过还有这一茬事。


从雁回到京城,顾昀一直是把他带在身边的,长庚根本没有意识到,一旦小义父再次领兵上西北,会与他相隔大半个中原河山。……】


眨眼间,长庚心里茅塞顿开似的突然联想到一连串的事——自己在义父眼里,恐怕就只是个文不成武不就的小孩子,将士远赴边疆,会带刀带枪带铠甲,谁会带个拖累人的家眷呢?


将来顾昀去了西北边疆,要是那边平安无事,他或许还能一年回京述职一次,倘若稍有不太平,就说不准要在那边待到猴年马月了,如今他已经满打满算的十四岁了,加冠前的少年时光还剩几年呢?


到时候他便要离开安定侯的庇护,独自搬出侯府。他会顶着个莫名其妙的虚名,活在空无一物的京城里……


义父也总会娶妻生子,到了那时候,他还会记得当年扔在侯府放养的小累赘吗?】


(他们以父子相称,可原来缘分就像一寸长的破灯捻,才点火就烧到了头,只有他还沉浸在地久天长的梦里。)


虽说他现在对我不一样,但是可能长久吗?我要就顶着个莫名其妙的虚名,活在空无一物的京城里,这么过一生吗?长庚这么一想,整个皇宫都好像变成了一个大冰窖,把他囫囵个地冻在了里头。


【顾昀见他突然停下,便回过头来疑惑地端详着他。


长庚一时有些惶急脱口道:“我也要跟你去边疆,我可以从军!”


顾昀心说:“别闹了,把你挖出门溜达一圈都那么难,从什么军?”


不过他经过了小半年的磨合,大概找到了一点当长辈的窍门,并没有当面打击长庚,只是带着装过头、显得有些浮夸的鼓励笑道:“好啊,将来去给我当参军吧小殿下。”


长庚:“……”


显然,顾昀找到的是如何当一个四岁幼童长辈的窍门,活活晚了十年。】


(少年于是沉静地闭了嘴,不再做无谓的挣扎,紧紧地盯着顾昀颀长的背影,好像盯着一扇穷极一生非过不可的窄门。)


(呜呜,小长庚,顾子熹这个大猪蹄子!)


长庚一腔绝望的眷恋被对方风轻云淡地卷了回来,完全没当真。他不由自主的揪紧了顾昀的衣袖。满腔绝望无处宣泄,只好在心底留下坑坑洼洼,痛极了,却不敢声张,也无处声张。


【隆安皇帝李丰是长庚名义上的兄长,但从面相上,看不出他们俩有一点血缘关系,皇上长得更像先帝。


算来还是长庚第二次见他,比起上次兵荒马乱,这回看得更清楚了些,新皇刚过而立,正是一个男人一生中最好的年纪,长了一副端正的好面貌,纵然不是皇帝,单瞧他的面相,一生也潦倒不到哪去。】


(李丰出场了)


(这个勤勉多疑平庸的帝王角色尽职尽责的推进故事线)


(可怜、可恨又可敬地努力到了最后一刻。)


长庚心很细,特别是到了京城以后,尤善察言观色,顾昀提得少,但沈先生没那么多忌讳,私下里对皇上很有些抱怨,很容易让人联想起一个尖酸刻薄、小肚鸡肠的形象,但其实不是。


【顾昀前脚还没进屋,隆安皇帝已经吩咐一边的内侍去拿火盆了,口中还道:“我早跟他们说了,皇叔肯定来得早,快进来暖和暖和,我看你就冷。”


隆安皇帝称他为“皇叔”,其实是不太合礼数的,因为顾昀毕竟不姓李,当年先帝私下里爱宠,随便说说也就算了,皇上却将这年幼时的亲昵习惯保存了下来。


他在顾昀面前并不称朕,热情中带着点随意的亲昵,不像待臣子,倒仿佛是来了个家人。


“小长庚也过来,”李丰看了看长庚,喟叹道,“这少年人可真是一天变一个样子,上回见他还没这么高呢——我新近继位,总是战战兢兢,这几个月焦头烂额的,也没顾上你,过来让皇兄好好看看。”】


长庚小声的跟顾昀说了进空间以来的第一句话:“我本来以为他会不待见我,没想到皇上的“不待见”如此隐蔽,跟沈先生嘴里的不太一样。”以至于他完全没感觉出来。


顾昀跟这位帝王多数交集都在小时候,他还在宫里的那几年,他记得长庚这个皇兄小时候很是要强,“这皇城帝都,恩仇皆是隐蔽,乍一看谁和谁都是一团和睦欢喜。”


【顾昀和皇上一来一往地随意聊了几句闲话,间或回忆一下童年过往,隆安皇帝便搬出了给长庚准备的“压岁钱”。


长庚一个雁回镇长大的野孩子,没怎么接触过人情世故,也不曾见过什么世面,只知道“无功不受禄”,听着祝小脚一件一件地报,几乎有点不安起来,怀疑顾昀一大早把他拎起来领进宫,就是为了找皇上收租子的!】


沈易直接翻了个白眼,心里嘀咕:顾子熹这家伙真是牛啊,打秋风都打到皇上那儿去了。


顾昀“不用不安,给你你就收着。”


长庚有点好奇:“义父 ,真的是收租子啊?”


顾昀有些尴尬的咳了一声,“这不……补贴家用嘛。”


长庚想起只有大门威风的候府,叹了口气。


【……长庚看了顾昀一眼,说道:“将来愿为大帅亲卫,侍奉鞍前马后,为皇上开疆拓土。”

……

顾昀在一边端起茶碗喝茶润喉,不插话,只是笑,笑得眼角都飞了起来,温暖得不行。


“谁侍奉谁?”他心里无奈地想着。


一边无奈,他一边又觉得顺耳,一直从耳朵舒爽到了心里,连方才见了和尚的晦气都一扫而空了。


隆安皇帝又玩笑似的道:“话是这么说,可边疆将士们苦得很,你义父哪舍得让你去受那个罪?”


顾昀知道皇上这是绕着弯地敲打他,十分有眼色地接道:“臣要是敢把小皇子带上沙场,皇上这做兄长的第一个饶不了臣呢。”】


(君臣之间的虚与蛇委一目了然,上一秒的热情瞬间被拆穿)


(叔侄关系在帝王心术面前像个笑话)


(这个大概就是顾昀不能带走长庚的真正的内在原因)


长庚有点震惊,当时他只当时普通的客套话,没想到一句话里竟有这么多敲打。


虽说他平白占了个皇亲贵族的身份,可是秀娘的影响积年累月,他自己根本没法把那个身份跟自己联系在一起,更不会想到自己身上竟连着国祚了。他第一次感受到了皇家里那些上不得台面的恩怨,不是别人的,而是自己的,不管这一切在他心里多么遥远,但现实就是这么出人意料。


他突然有点明白顾昀那句话了——“这皇城帝都,恩仇皆是隐蔽,乍一看谁和谁都是一团和睦欢喜。”


倒是葛胖小和曹娘子还疑惑着,他们只想到侯爷不带长庚大哥,是因为他们还小之类,现在被那君臣俩的对话弄得稀里糊涂的。便悄悄的小声问长庚。


“呃,大哥,皇上和侯爷在打什么哑迷呢?我这怎么都听不懂。”


长庚看一楼都算是维护顾昀的,便且当是自己人,便小声给他们解惑:“我是皇子,义父是安定侯,我身上连着国祚,他手握兵权,我要是到了军中重地,一旦义父有反心……皇上大概不放心吧。”


两小只听着一愣一愣的,他们和长庚一样,都没能很好的接受长庚的身份,甚至顾昀的身份,他们两个并没有大人物的架子,仿佛还是雁回的沈十六和长庚大哥。


长庚停了一下,又嘱咐道“我跟你们锁说过就算了,别在外面乱说。”


葛胖小两个当即保证。


【长庚感慨了一下洋人做工的精致,但和多数中原人一样,他也不太能欣赏得了那些浓墨重彩的图画,新奇过后,很快就失去了兴趣,目光落在了暖阁一角——那里有个人,正是方才路上碰见的了然和尚。


了然不会说话,轻轻地比划了几下,身边的小沙弥立刻上前见礼道:“四殿下,祝公公,我与师叔蒙圣上恩典,在御花园逗留赏玩,途中遇见魏王,师父与魏王说话去了,我们在这等他,希望没扫了四殿下的雅兴。”


长庚彬彬有礼道:“打扰大师了。”


了然又做了几个手势,他不管干什么都有一种行云流水般的仙气,让人一点也感觉不出这哑僧的局促。小沙弥在旁边解释道:“师叔说他看见四殿下就觉得投缘,让您以后如果得空,去护国寺坐一坐,必以好茶相奉。”


长庚客气道:“自然。”】


顾昀不知道为什么,眼角一跳,有股奇怪的危机感,长庚似乎挺喜欢那和尚的,果然天底下的和尚就没有跟他不犯克的。


(前方名场面)


(大帅,你儿子要被拐跑了😏)


(这哪里是偶遇)


(这和尚有所预谋啊)


【了然便在他手心写道:“殿下信我佛否?”


长庚不像顾昀那样讨厌和尚,这些僧人身上出世清静的气质让他一见就心生好感。


但他也并无信仰,因为毫无概念,不了解,也就谈不上信与不信。


长庚不想当面驳了然的面子,便只是笑。


了然随即了然,不以为忤,反而露出了一点笑容,在长庚手心一字一字地写道:“未知苦处,不信神佛,幸哉,大善。”


长庚一愣,少年正对上哑僧如包万象的眼睛,突然觉得自己心里的沉疴被对方一眼便洞穿了,一时间,乌尔骨、秀娘、真假难辨的出身、难以启齿的妄念全都流水似的从他心里滑过,被那“未知苦处,不信神佛”八个字一箭洞穿。


了然对他合十一礼,正要离去。


长庚却突然叫住他:“大师,日后我会去护国寺拜会的。”


了然笑了笑,领着他的小沙弥飘然而去。】


(未知苦处,不信神佛,这可谓是长庚精神导向之一了,为后来的长庚奠定了很大的基础啊)


(未知苦处,不信神佛,这句话可谓是贯穿全文了 ,不止是长庚的念想,最后收尾却在顾昀身上,特别是番外他去还愿。)


(了然结识长庚绝非偶然,不过他胆敢在顾帅眼皮底下抢人,勇气可嘉!)


(最后那一笑好像计谋得逞😏)


顾昀险些从座位上跳起来,那脸色活像戴了绿帽子一样!当即炸毛了。“了然师傅真是好处心积虑啊,不知道安的什么心!”


他这话问的绝不客气,语气里带着怒气。


了然还是维持着他那高僧模样,见心思被拆穿也不恼。行云流水的比划到“侯爷勿怪,贫僧绝无害小殿下之心。”


顾昀冷哼一声“可你确实是有心偶遇小殿下。”


就在他们争执之时(顾昀单方面争执),那位不言不语,清清冷冷的姑娘却开口了,“侯爷不如继续看向去,也许后面会解答。”


顾昀看了陈轻絮一眼,若有所思,然后说道“看在陈姑娘的面子上,暂且饶你一回,哼!”


那和尚冲陈轻絮和顾昀分别行了一礼。


此时的长庚才回过神来,拉了拉顾昀,斟酌开口“义父,了然大师……”


哪知话为完,便被他打断了“那秃驴不是什么好东西,别理他!”忽然又想到什么,煞有介事的说道“你也不准去护国寺见他,听到没有!”


长庚觉得自己似乎出现错觉了,刚刚的顾昀怎么好像怪怪的——好像个拈酸吃醋的小媳妇。得到这个想法的长庚,抿着嘴有点想笑。后又问道“义父,我与他素未相识,他为何要特意与我结识?”


长庚想不通,他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皇子,无权无势,有什么值得别人关注的。


顾昀不太想跟他说自己的猜想,更不想长庚卷进什么纷争里去,随口说道:“反正他不是什么好东西,你不要搭理就好。”


长庚自然听出了他不欲多说的情绪,也顺从的闭嘴不问了。只是心里还在疑惑。


【正这当,到了暖阁中大钟报时的声音,轻快的乐声响起,长庚蓦地回头,见座钟十二道小门以此打开,钻出了十二个小小的木傀儡,有拉琴,有跳舞的,还有引吭高歌的,欢欢喜喜地唱完一首,鞠了个躬,又转身转回了小门中。


热闹都尘埃落定了。】


(P大对这种氛围的转折描写一直都很好,热闹都尘埃落定了。


(这座大钟,烘托严肃的氛围,一改先前的欢乐,推动了故事情节的发展。)



















评论(4)

热度(182)

  1. 共4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